第三章
这个下午，真正的异常们聚首了
“夜空，你果然……是女生啊……”我的声音说不出的诡异，顿时让正渐进着的“百合”剧场停滞了下来。
慕容野露出极为动摇的表情，手臂却并没有放松，而是将夜空抱的越发紧了。
“炮炮，你到底在说什么啊！”石留枝在我身边大声喊道，一副很受打击的样子，充斥着不可置信光芒的大眼睛一会儿停留在夜空身上，一会儿落在我的脸上。
我耸了耸肩，正准备重复一遍自己的判断。抬起头来的时候，却看见夜空之前惊恐的表情完全消失了，重归回往日的平静，他面无表情地将冷静的目光刺入我的眼中：“你才是女人。”
我听着他这句赌气性质颇浓的话，不禁有些好笑伪装被拆穿后的夜空还真是可爱，于是笑着逗弄道：“如果不是女的，你刚才怕什么，我看你的眼睛都快滴出水来了。这你都不是女的，那我就是女的。”
没想到夜空完全不受干扰，继续他的模式冷冷地说道：“我怕你是弯的（男同）。”
“呃……”我被他噎到了，假咳两声，自信满满地抛出让他不得不就范的话语，“夜空，你这是进口大麻袋——装！如果把你胸前的裹胸布拆下来，你还能这么淡定地对答吗？哼哼……”
我极具威胁性地对着他发出冷笑，被抓到这种把柄，就算是夜空也得乖乖地求我不要说出去吧。话说我可没见过夜空求人呢。到时候我一定要好好折磨他一番，然后……看心情咯。说不定还能收个封口费什么的。
我洋洋得意地做着自娱自乐的幻想，一面拿眼睛去看夜空的反应。
出乎意料地，他挣扎着从慕容野的怀抱里站起身来，隔开了搂在腰间的白皙手臂，接着——竟然撩起了上衣的衣角，稍微一低头，在黑发凌乱飞扬又回复柔顺下垂的时间里，夜空身上的休闲服就被他自己脱了下来，拿在右手上。夜空用手稍微拨了拨头发，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道：“绷带，受伤后缠上去的。”
我瞪大了眼睛，试图从绷带边缘的细微线条再次确认夜空女性第二性征的存在。但那在男生标准里堪称完美的身材轮廓却将夜空往常洋溢着的女性气质全部掩盖，棱角明显的腹肌向上带出一道好看的弧线，除了腰特别细以外，我如果继续污蔑他是女生的话，是没有一丝胜算的。我，呆住了。
夜空冷冷地看着我，但眼底深处的一丝嘲弄还是被我捕捉到了，他缓缓举起手指着我，嘴唇动了动：“女的。”
我骤然有种哭笑不得又想揍他的冲动。
一抹阴影悄然出现在了夜空的头顶，颤抖着，颤抖着，释放着忍耐不住的情绪。
夜空重归宁静的表情瞬间陷入了惊恐，下一刻，被吞噬在了一抹漆黑之中……
我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一个转头的功夫，眼前的一幕完完整整地映入了我的眼帘。不断游动在匀称而雪白的肌肤上的双手牢牢地钳制着夜空企图挣脱的动作，慕容野疯狂地**着两片苍白却充满润泽的唇瓣，右手上移，左手下滑，一手固定夜空想要转动躲避的脑袋，一手顺着夜空的腰际往下延伸，摸索着未知的领域。火热的娇躯不断地抨击着渐渐融化的寒冰，剧烈的摩擦让夜空的脸上也多了黄昏般的酡红，晕散开来，夜幕夺去了美丽的景色，乌黑的瀑布借着向前倒下的动作覆盖在了惊恐的双目之上。夜空的双手无力地摆动着，似乎有一圈圈的漆黑波纹从身体里荡漾出来，慕容野却忽地全身渲染上刺目的金黄色，吐出火热气息间的呢喃声入耳清晰可闻：“绝对的三分钟。”像是压抑在心灵上的巨石、丘岳，让人产生完全无法抗衡的无力感。
“哦哦，连『绝对的三分钟』都用上了呢。大姐头的黄金血脉真心了不得呢。”百里星移动着电脑椅滑到陷入呆滞的我的身边，拍手笑着如此说道。
我偏过头来望了他一眼，俯下身子低声问道：“这什么情况？！”吓了我自己一跳，居然变声了，看来我收到的刺激也不小啊。
百里星用向上的目光看着我，萌死人不偿命的小正太模式开启：“想知道吗？”
我看得呆了呆，头下意识地点了点。他嘻嘻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强烈的既视感出现了！这就是吃货要吃的时候摆出的招牌动作！要问我为什么知道的话，我们家的那位表妹就是个地地道道地坑害了我十余载岁月的腹黑吃货。为了满足我现在呼之欲出的好奇心，我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表示答应了。
百里星满足地笑了，转换成了科学派的讲解模式：“其实这就是我这次把你们找过来的目的——这个关于所谓‘异常性血脉’的觉醒。”
我被这突然出现的新颖名词震了震，下意识地点头让他继续。
“我们这些被称作异常且真正拥有超脱于凡人才能的人其实都是这种血脉的拥有者。这里所谓的血脉并不是遗传学上的血缘之类的东西，而是存在于我们身体里面的各种意识之间流转的一种精神力量，产生于非遗传性基因突变。我们这些异常的存在都拥有超乎常人的精神感官，可以通过大脑接受身体反馈的点播，以意识驾驭肉体，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精神驾驭肉体’，以之获得超过现实物质的力量。我们将这种力量称为‘唯心力’，也就是精神意念力量。这份力量的高低造就了我们‘异常’的强弱，而这种先天性的决定性因素，我们称之为‘血脉’。”
我吞了口口水。
“血脉的强弱等级分三种，分别是‘青铜’、‘白银’与‘黄金’。这种称呼来源于先于我们现在存在的人类的前人类文明‘黄金时代’与‘白银时期’。”
“黄金时代是在前寒武纪时期以前的人类文明，那时候的人类具有现在人无法想象的天赋之力，他们并没有发展科技方面的知识，却拥有神一般的能力，能在举手投足间改变自然天气。也是因为这种不应出现在世间的能力，地球重新陷入了死寂，这第一个人类文明就陷落在了神罚之中。”
“白银时期是在寒武纪生命大爆发以后出现的人类文明，终结时间是到《创世记》中第六到第九章所记载的诺亚方舟事件。虽然与这些宗教的传说不尽相同，但据白银血脉觉醒者的潜藏记忆来分析，这个时代确实是以诺亚方舟为终结标志的。这个时期的人类拥有凌驾于一切生物之上的智慧，进入工业文明仅仅用了不到千年的时间，然后又飞快地放弃工业的发展，转为研究人体的增强，像我们这样的‘异常’在那时候都是可以制造出来的。但由于这些研究有违人道主义而遭到反抗，人类掀起了自相残杀的序幕，所谓的神灵在这个时代也被毁灭了不少，然后渐而销声匿迹。人类打着原罪的烙印，土地被诅咒，人们不得不付出艰辛的劳动才能果腹，并且因着堕落的本性人的怨恨与恶念与日俱增。人们无休止地相互厮杀、争斗、掠夺，人世间的暴力和罪恶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第二个人类文明就因为做到了近乎逆天的地步而遭到了毁灭。”
“而现在生活于这个世界上的人类就是所谓的‘青铜人类’，他们并没有什么在身体和智慧上的突出能力，但他们的智慧依旧凌驾于大多数生物之上，这一点确立了他们现在在地球上的生存主导地位。而这些人类毕竟是由白银时期遗留下来的血脉繁衍出来的，在渐渐稀疏的血缘传承中总会有些个不同的个体能够很好地感知到远古流传下来的精神碎片，总而获得比平常人更加强大的力量。但这份力量有极大的不确定性，强时可以直逼白银时代的先人，弱时却也和不同人没有太大区别。为了应对这种不确定性，让人们能够更好地增强自身而在各国秘密启动的这个计划，就叫做‘琉璃瓶计划’。发起地是日本的箱庭中学，你看过《最强会长黑神》，应该是知道的。”
我点了点头。
“而现在对这项计划完成度最高的却是我们中国。由于东方意念的力量极大多数地在中华五千年的历史中被传承了下来，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以及位居世界排头的人口优势使‘琉璃瓶计划’在中国的研究日复一日地飞快发展。我们这些教育改制的学校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这个计划的投入而得以发展，也就是说，这些改制学校中大都已经建立了如同‘十九班’一样的存在，收容着来自五湖四海的‘异常’持有者，并根据能力觉醒程度与测试仪得出的强弱反应波动进行排名，决定培养的路线。当然，在选取实验对象之前会征求个人同意，而且绝不会进行人体改造实验什么的。大致就是观察成长情况，录取基因样本，检查身体之类的。作为这个学校里面第一个由高一就开始负责‘琉璃瓶计划’的执行者职位的我的任务，就是把这一届高一十九班的测试后佼佼者，也就是班上的前十一位同学集中起来，连同上届的高二优秀‘异常者’组成我们协和高中的实验团队。并在一定特殊的形势下，进行与别的学校的竞争比赛。”
“竞争比赛？异常者之间的对战？”我忍不住问道。
百里星停下了讲述，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时间差不多了。等剩下的人来到后再一起讲吧。”
“哦。”我接受了这个建议，转念一想，又一个问题蹦了出来，“等等，慕容野应该就是你刚才说的黄金血脉的拥有者吧？那那个『绝对的三分钟』又是什么东西？”
“『绝对的三分钟』就是黄金血脉赋予大姐头的能力。作为能与黄金时代那种逆天存在相比肩的力量，大姐头目前能够一天内发动三次这个能力，每次的时限为三分钟，而在这三分钟里，大姐头做的一切事情都会【绝对】成功，哪怕是她要在这一刻毁灭世界，地球也有可能真的会被她一脚踏崩。而作为这种力量的制衡，除了使用时限之外，大姐头还有着极为容易受人影响的性格，她的固有价值观在思维上占绝对的主导地位，例如她认定了吃是最重要的，那么她就可能会为了吃的东西毁灭一个国家。这种性格的反向利用就是，这个世界上有她珍视的东西，她就永远不会乱来，甚至会为了保护那样东西为世界出力。而这次我所利用的就是这一点，她似乎从小时候开始就和那边的夜空生活在一起并且强烈地喜欢着夜空，而到了十岁以后女孩子开始发育的青春期，这份喜欢就转化成了强大的欲望。她会对夜空的身体产生巨大的占有欲，然而夜空似乎很反感与女性的接触，这就导致了他们两个后来的疏远。”
“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我低声骂道，然后继续向百里星八卦着感兴趣的情报，“那为什么慕容野到了现在才爆发，如果真的是住得又近**又强而且能力逆天的这种情况下，那么夜空不是应该每晚都成为她的‘食粮’吗？”
百里星耸了耸肩：“这我就真的不知道了。夜空似乎是有什么能力可以克制住大姐头吧。不过只有这两个人我是真心服了的。因为我的能力完全奈何不了他们。我估计他们之间的差距大概也就是仲伯之间吧。”
我沉默了，无声地鄙视着这两个变态。百里星的能力应该是能制造出枪械的吧，慕容野也就算了，居然连夜空也能应对得了百里星的能力，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咋就那么大捏？我可是一辆次元车就把我抓回来了啊。这样腹诽着，然后不知道应该羡慕还是幸灾乐祸地观看着夜空的挣扎与“救命……”的呻吟。才不会救你呢。我在心里吐舌道。
不过看夜空的样子真的快不行了。裤子被拉到了大腿以下，露出了黑色的四角裤，寸草未生雪白的长腿在慕容野的**下染上一道道红痕。慕容野娇嫩的小手展现出与外表不符的侵略性，熟练地在夜空的身上上下着，让夜空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我看了看手表，估算大概还有几分钟夜空就得陷落了吧。
“妖，帮帮我……”夜空痛苦地发出呻吟，话语因舌头被慕容野缠住而显得口齿不清。
腰？你还指望你那条细腰能拗得过大腿不成，看，慕容野已经跨坐在了夜空的腹部，俯身起落着。慕容野娇躯之上的金光一灭复而又亮了起来，看来是第二次『绝对的三分钟』起效果了。哦，看来用不了第三个三分钟就能成事了。
百里星在一旁附加讲解：“身体测试的时候从夜空各器官的数据来看他的性能力应该不错。但大姐头似乎使用了『绝对的三分钟』来增强对夜空的刺激，噢噢，你看，帐篷都起来了，好高好高。”
他似乎很兴奋啊……我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但夜空召唤的似乎并不是他自己的腰，而是另有其人。
“空，我的画画速度可比不是燕墨那妮子，估计等我完成的时候你已经失身了。算了，别挣扎了，**就像生活，不能反抗就试着去享受吧。嘻嘻嘻嘻……”一个略显尖锐的笑声从我身后传来，我回过头来，一个身高矮我半个头的平头眼镜男从身后走了出来，是那种让人一眼看了就觉得是宅男的类型。
这话说的，倒行逆施啊……我吐槽着，也确认了这人的身份。他就是我们这届十九班的第十一位，和燕墨同样是画画特长的诸葛妖，能力不明。不过夜空会向他求助这点倒是让我出乎意料啊。
“哥，我觉得你还是应该画一幅画，就当把这个片段记录下来也好。”另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却不是熟悉的说话方式。我再回头，看见来人果然是诸葛空洞，不禁奇怪他的古风语气到底跑哪儿去了——还有，原来他们是兄弟啊——还还有，原来平时一向天然呆的诸葛空洞竟然也是如此腹黑的人儿，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喜欢……
看着夜空即将沦陷在人类最美好的生命活动之中，我兴奋地目不转睛，接下来，应该就是慕容野的show time了吧？那身材，咕嘿嘿……
头被拍了一下，然后眼睛被蒙上了。我正要发作，耳边却传来百里星的声音：“我是为了你好，不然我不知道你下半辈子还能不能亲身体验这种感觉。”我立刻打了个冷战，不说话了，心中那个可惜和后怕啊……
“咦？”身旁的百里星突然松开了捂在我眼睛上的手，我听着轻咦声也赶紧睁开眼睛看。要是能看到一点、两点……噢，说明一下，我不是故意的，是百里星突然松开的手，不要找我算账哦……
乱七八糟的场景完全与视线中得到的东西对不上号。一个迅捷的身影快速地窜到了夜空倒下身体的后方，扯起了夜空的衣领，强行把他拖离了慕容野的怀抱。慕容野受此干扰，就像被冷水当头浇了一样，视线瞬间转冷回到零度以下，愤怒的目光投向了那道捣乱的身影，微躬的身体像蓄势待发的猎豹，颤动的弧线让我咽了口唾沫。然而——
“留、留姬？！”我不禁喊了出声，“为、为什么？”
“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我不能认同！”石留枝的眼睛里似乎有水汽，红得熟透了的俏脸仿佛要冒出蒸汽一样。
“你管我！”声音未到慕容野的娇躯已经出现在了石留枝的身前，蛮横的一脚踢出，落处正是石留枝的额头。
“不要，冷静！”我冲了出去。
石留枝毫不畏惧地仰面而对，一手将夜空拉到身后，一手去挡慕容野的踢击。那仍在『绝对的三分钟』的增幅之下的甚至发出了划破空气声音的一踢就这样被挡下了，在我不可置信的目光之下。
“把他给我！”
“绝对不会给你的！”
听到这句拒绝，慕容野的脸色更加冰冷了：“你会后悔的。打赢我，不然就滚出去。”
石留枝目光坚定，不退让地踏前一步，将慕容野的脚隔了出去。慕容野单手撑地，身子一个回旋，脚尖风驰电掣地以完全无法看见的速度再次踢出，直接就甩在了石留枝的腹部上。石留枝因为拉着夜空而行动不便的身子顿时飞了出去。慕容野在石留枝飞出前在她的手腕一捏，夜空就掉到了地上，回到了她的掌控之中。
石留枝从门口撞了出去，几秒钟后，又飞奔着冲了回来。我赶紧上去拦住她，不让她继续向前送死。
“让开！”
我愣住了，完全没有想到石留枝会吼我，我只能支支吾吾地说道：“小心，她、她很厉害的。夜、夜空说不定也想这样呢，又不是多么关系好的人，算了吧……”
她的眼眶湿润了，愤怒像要溢出来一样——是的，我也感受到了。正当她要说些什么——
“滚！”慕容野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和他之间的事不是你能管的。”
石留枝退后了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望着天……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她猛地转身，跑了出去。
“真是的，坏了兴致。”慕容野冷冷地转过身去，把夜空在一旁放下。
“你……”我正要开口说她，却又被她瞪了一眼，便敢怒不敢言了。回过身，正看到几个身影走了进来。原来是排行前十的剩下几位。
杨光宇和我关系最好，一见面就问我：“我刚才看到石留枝跑了出去，发生什么事了？”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正要回答——
轰！外面传来了一声巨响。
我吓了一跳，顺着石留枝先前离开的地方追了出去，刚出门，就看见走廊拐角处的墙壁上有一个惊心动魄的大洞。我跑到洞口往外看，只见石留枝的身影正渐渐远去。我赶忙追了上去，跑到石留枝身旁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了：“留姬，不要生气了，跟那种变态女人生气不值得啊。而且夜空也没受什么伤害，说不定还是好事呢。你干嘛非要跟她怄气嘛。”
石留枝没有说话，也没有看赶来安慰她的我一眼，只是默默地低着头往前走。我硬着头皮抬步跟上去。
到了一个十字路口，红绿灯让我们的脚部都为之一滞。石留枝像鼓起了很大勇气一样回过头来对我说道：“你刚才为什么不帮夜空？”
我被这质问弄得愣了一下，低下头嘟囔道：“也不是什么非得帮忙的事吧。”
“怎么不是呢！夜空可是要失身了啊！作为朋友你怎么能够这么冷漠！”石留枝双手抓着我的肩膀大力摇着，宣泄着心中的不满。
“才不是朋友呢。我和他就仅仅是同桌的关系。而且就算是朋友那时候也应该替他高兴才对啊，你想想，慕容野虽然脾气差了点，但从优秀的角度上来看不是正好和夜空很配吗？而且他们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算是青梅竹马吧……”我想如果能说服石留枝不帮夜空并不是一件多么需要内疚的事情，大概她会好受点吧，大概……
“要是夜空不喜欢呢……”石留枝好像平静了一点，声音颤抖而低微，肩膀一抽一抽地，惹人怜爱地展露着梨花带雨的模样。
“应该是喜欢的吧。应该是这样的吧。就算不是，我们也不知道啊，还不如顺其自然的好。”我见初有成效，赶紧再接再励地说着安慰的话。
“我希望不是啊……”似乎有蚊虫飞过，这个夏天登时多了不少闷热感。
“你说什么？”我察觉到了一丝不祥，试探性地问道。
我一定是听错了，听错了，听错了，对不对……此刻，我感觉我脆弱得像个孩子。
“炮炮，我说啊……”石留枝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起头，对着我大声说道，“我喜欢夜空啊！”
我的身体瞬间失去了力气。
她转身跑向斜阳的背影看起来那么凄美，这一刻，我听见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哐嚓，心碎了一地。
（其實我的筆名原來想著是【風の空氣朋友】來著，封面上也有，但註冊時忘了，現在改不了了。唉，NEXT TIME：于是，我失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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